節錄自《有種呼吸叫敬拜》中的「啟示錄的敬拜」,(香港:德慧文化,2019)。
弄清楚「敬拜誰」是很重要的,因為我們會變得與我們敬拜的對象相似。我們拜甚麼,便會變成甚麼。假的敬拜,是拜虛假的力量,最終導致生命在虛無中滅亡。真的敬拜,是拜賜生命的神,最終能走向永生。
啟示錄向我們展示,一切「假敬拜」背後,是虛假與謊言。撒但是「說謊者之父」(約八44),敬拜他的,便被謊言所惑,也散怖虛謊。啟示錄指出:「那撤但一會的……乃是說謊話的……」(三9)相反,「在他們〔敬拜真神者〕口中察不出謊言來」(十四5)。「真敬拜」與「假敬拜」,是真理與虛謊之爭,是生命和死亡之別,是「基督化」的真人性與「獸化」的假人性之差異。何謂「真敬拜」,是頭等大事。
天上有真神的永恆寶座,撒但在地上也藉種種寶座愚弄人、欺騙人、誘惑人。啟示錄三次提到撒但的「寶座」(《和合本》譯作「座位」),很多人在這些虛假的寶座前低頭。
在啟示錄裡,撒但有怪獸的形象。首先是「大龍」,「有一條大紅龍,七頭十角;七頭上戴著七個冠冕。」(十二3)「大龍就是那古蛇,名叫魔鬼,又叫撒但,是迷惑普天下的。」(十二9)根據啟示錄十七章9節的講法,「那七頭就是女人所坐的七座山」。我們知道,羅馬有一錢幣的圖案就是一個女神坐在七座山上,故「七頭」指向「羅馬」。「角」是暴力的象徵,「十角」指十足的暴力。魔鬼在地上化身大龍,而大龍就是以暴力操控當時西方世界的羅馬。羅馬君王化身神明,要求每個公民向其下拜。帝國的暴力,要求公民在宗教意義上表達服從。
怪獸之下還有怪獸,「大龍」之下是「海獸」和「地獸」。海獸「有十角七頭,在十角上戴著十個冠冕」(啟十三1),其形狀和大龍相似,惟冠冕戴在牠的角上而不是頭上,這表達其政治強權的暴力性質。地獸「有兩角如同羊羔,說話好像龍」(十三11),牠的本質是「龍」,是虛謊,但其外表溫馴,仿似基督宗教。牠具有「假先知」的能力,推動「假崇拜」,又用經濟手段逼人就範,殺害任何不願敬拜暴力帝國的人(十三13-18)。用現今的說法,魔鬼在地上的力量,就是「政治、經濟、宗教」的合一體,以暴力為手段,以虛謊為本性。人在這體系裡會失掉人性,變為獸性,再沒有永恆的嚮往,只剩下物質的追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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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敬拜怪獸,抑敬拜羔羊,這就是最關鍵的問題。是否敬拜君王,視他為神與人之間的連繫,由他保證和平、法律和制度,抑或敬拜那被殺的羔羊,不單在天上,也在地上?」怪獸橫行,暴力成為常態,虛假的謊言充斥政治與社會的各個領域,這時,人必須問的關鍵問題,就是:當敬拜誰?是拜怪獸,而自己成為怪獸一部分;抑或敬拜真神,而效法基督為真理而死?這就是問題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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啟示錄提醒我們,「敬拜誰」是一個無法逃避的問題。敬拜真神,必須付上沉重的代價,但收穫的,是永恆的生命。在「真神」和「假神」之間,你選擇誰?
鄧瑞強博士 (神學及歷史科專任講師)